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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语乐坛曾经的潮流教父,现在怎样了?

摘自:哎呀音乐|2020-05-28 09:44|作者:哎呀妞

文章摘要:他就是香港资历深厚填词人——黄伟文。

1979年香港一个溽热的夏天,一个经营了几代苦茶的店铺突然被要求拆迁。

店主已经是年过半百的老人,情急下从海皮搬到石塘咀找到一家店面。却因疲于装修而直接抛弃几代苦茶手艺,承接上一个店主的行业——洗衣。并把自家洗衣店起名为《天鹅洗衣店》。

新店开张,由于人手不够,老店主要求全家上阵,这其中就包括他十岁的小孙子。

没想到,这个十岁的男孩干起活来比谁都有劲头。每天放学后,扛起书包就兴冲冲奔回去。

进门后,他的阿妈会告诉他:“儿子,快来看看啦,任达华又拿些‘靓衫’来洗啦!”

而后,他就可心满意足听阿妈讲这衣服的工道,什么是西装的“对格子”,什么是“牛角袖”。这件的材料是“泰国丝”,那件的面料是“牛津纺。”

幼时的“时装启蒙”似乎奠定了他后来对衣衫近乎执着的疯狂。

他就是香港资历深厚填词人——黄伟文。


写词几十载,却直言:“最恨写字,较爱买衫。”



Wyman身上的标签很多。

除了填词人,还有时尚评论人、电台DJ、形象设计师、作家、电影配音人、演员、歌手、舞台演出者等。

这些标签有一部分来源于他的早年经历。

从15岁开始,黄伟文就不断通过打工来贴补自己穿衣的开销。

一份工作:为芭比娃娃穿裙。

1984年夏天,刚过完15岁生日的他坐在一群四五十岁的“师奶”中间,以朝八晚六的工作强度,用一个月时间替十万三千七百零一个芭比娃娃穿裙。

在这一个月,他赚到1400块钱,却用了一半的工资买了一件心口有只巨型七彩大蟹的Kansai Yammamoto T恤。

“浮夸风格”,可见一斑。

哦,对了,还有剩下的700块,当然也是买了衫。

第二份工作:卖土炮男仔衫。

他说,“那段时间,我天天穿着近千元的佼佼者商品,却在推销几十块一件的扮日本衫,竟然也无损工作的快乐。”

这快乐,正是“如同苦笑挤出的高兴”(《倾城》)

黄伟文自身所带的“俗”,正是靠十几岁就踏进社会的人生经历一点点沉积而成。但是他只俗而不避俗,正是最难得的脱俗。


24岁时,香港电台主持人“软硬天师”葛民辉和林海峰推出粤语专辑《广播道杀人事件》,收录他的处女作《非常口》,从此后,黄伟文开始了他的填词生涯。

有一个这样的小故事,黄伟文说,在我做电台DJ的时候,每一晚都会有很多奇怪的人,带着奇怪的心事。有一天有一个开心的男人打来电话。只听声音,都能感觉到他的笑容,是从左耳朵到右耳朵那么大的,那个男人说“我好开心啊,我今天去看了一个很灵的算命先生,他说我一生都没有人喜欢,66岁才能得到初吻。”于是我问:“额,那请问你开心的是什么呢?”对方回答:“因为今天是我65岁的最后一晚啊!”

后来,黄伟文为此写了一首歌,叫《自由行》,里面有一句“预备66岁初吻。”

2012年,已经有写词经验18年的黄伟文在红馆连开6场以“ConcertYY黄伟文作品展”为主题的演唱会,挑选84首歌曲专辑,邀请了40几位歌手好友。



这场演唱会被称为“承包了大半个香港乐坛的狂欢”,不仅有当红歌手陈奕迅、郑秀文、杨千嬅、何韵诗、Twins、容祖儿等演唱出色金曲,还有久违谋面的侧田、黄耀明、赵学而专门为此次派对登台演唱,除此之外,台湾的林宥嘉、张信哲也来为其助阵。

有人说,黄伟文的词填得成功,正是因为他的歌词为都是为歌手“量身定做”,可是在这些词里,黄伟文写了上百个“他人”,也似乎诠释了的“我”。


黄伟文把人生的多样性给了陈奕迅,其中最有名的要属《浮夸》。


《浮夸》的原曲叫《Depression》,是香港作曲人江志仁于2003年在伦敦听到好友张国荣的死讯后写下来的。陈奕迅拿到这个曲子后本来想自己填词,以表达对哥哥逝世的悲痛。但无论如何却也无法填好词,只好把曲子交给了黄伟文。

于是就有了这首《浮夸》。词的背景由悼念好友,转变为平凡小人物想要成名的艰难与嘶喊,整首歌传递着这样的声音:

在这样一个潮流变幻的时代里,我不浮夸,会有人记得我吗?




黄伟文为Eason写歌,却写了无数个自己。

陈奕迅的“病态三部曲”全部由黄伟文填词,三部曲都是病态的爱恋,《打回原形》是“人兽恋”、《防不胜防》是“人鬼恋”,而《十面埋伏》则是一心相与恋人见面的“跟踪狂”。

三首中较为出名的是作为TVC广告影片主题曲的《打回原形》,原名《大开眼界》。

歌词借《巴黎圣母院》钟楼怪人制造出这样的表白:无人面目出色,可我丑如野兽。无人内心洁白,可我更多隐秘,本想与你放心探戈,却只能摸黑接吻,如果能让你欢心,我也想重组基因。开灯了怎么办?

——“愿赤裸相对时,能够不伤你”,如果你喜欢怪人,其实我也很美。


黄伟文懂得,所谓病态,却是爱情里的常态。

爱一个人,却首先对自己的容貌自卑,这就是《打回原形》,爱一个人,却只敢默默制造联系,这就是《放不胜防》,爱一个人,却早已错过不得,这就是《十面埋伏》。

陈奕迅在一次演唱会唱这三首歌的时候,说了一句“有时候,爱一个人,是会发疯的。”

除了情歌,黄伟文写给Eason的哲理歌曲也都耐人寻味。


如《苦瓜》:到大悟大彻将虎咽的升华,等消化学沏茶,我共你觉得苦也不太差。

《葡萄成熟时》:“谁都辛酸过,哪个没有?”

《落花流水》,“这趟旅行若算开心,亦是无负这一生”

这相当于坦然面对人生短暂纠缠,而知“醒时相交欢,醉后各分散。”

对于人情流失,黄伟文是一种坦然的心怀,但对于时光消逝,他又是另一般感慨:在Eason的《陀飞轮》里,那句:“曾付出,几多心跳,来换取一堆堆的发票”。寸金换不得寸光阴,是中年成功男子的悲凉心态。

Eason说:“黄伟文喜欢时装,但因为自己不能亲自演唱,所以把许多亲手设计好的衣服都给了我穿。”

现在看来,Eason穿上的,并不仅仅是黄伟文设计的衣服,而是另一个他,与另一个人生。


黄伟文与杨千嬅,曾欠下过一场长达十余年的友情的债。

早年间,只要是杨千嬅出演的电影,黄伟文就算是没有片酬也要去参演。




杨千嬅作为一个水瓶座的女子,对待爱情就像飞蛾扑火,全不留退路。

在与郑中基分手当晚,杨千嬅收工后径直走到黄伟文正在喝酒的夜店,点了八杯长岛冰茶。长岛冰茶不同于平常的鸡尾酒,因为基酒多,所以酒劲很大。黄伟文默默陪着她,一句话也没有说,于是就有了一首为水瓶女量身定做的《可惜我是水瓶座》


多年后回想起这首歌,黄伟文曾说:“她从来没说而我也一直没问,那个令她偶而哭崩的人到底是谁,我只是静静陪着她喝,我猜这大概是做朋友的高品质境界了吧。”

可朋友做到了“高品质境界”,也难免会出现裂痕。


两人的交恶与另一位资历深厚填词人有关,他就是林夕。众所周知,林夕对杨千嬅也是倍加宠爱,甚至连王菲还曾吃醋说林夕把好词都给了杨千嬅。




早在之前,由于杨千嬅的公司屡次把林夕填词的作品作为主打歌,就引发了黄伟文的不满。

01年杨千嬅的《Miriam》中,林夕填词的《姊妹》战胜了黄伟文填词的《野孩子》。

02年的杨千嬅专辑《M VS M》,主打选择了林夕填词的《杨千嬅》,而忽略了黄伟文填词的《勇》。

而在02年后半场的专辑里,黄伟文填词的《可惜我是水瓶座》排在林夕填词的《一千零一个》和《笑中有泪》后,成为第三主打。

黄伟文苦心为好友写词,但是却屡次遭到冷落,于是他毫不避讳地在05年“黄伟文十年选”中《可惜我是水瓶座》的批注上写道:

“其实我一直怀疑杨小姐从来不喜欢我为她写的歌词,那些道谢直觉上都是客套话,但一直不太喜欢却一直采用,也许才是种更伟大的包容。而我,真的都尽力了。”


但是这段友情,让黄伟文心有不甘,2006年,他填词《较佳损友》。一次杨千嬅正在开车,收音机响起了这首歌,她听着听着就哭了起来,到最后甚至不得不把车停在路边,因为哭得太凶,害怕撞车。


正是应了那句:“却没人像你让我,眼泪背着流,严重似情侣讲分手。”

虽然两人都想“不再追究”,但是一个是不肯回头的烈女,一个是不肯低头的怪人,谁都不愿主动做服软的那一个。

2010年杨千嬅结婚,黄伟文按时出席,杨千嬅喜极而泣,但是两人并未完全和好,只是因为曾经有过约定,如果一方有结婚或演唱会,另一个无论如何要去。


两人的冰释前嫌,是在开头提到的2012年“ConcertYY黄伟文作品展”上,杨千嬅挺着大肚子出席,连唱三首黄伟文填词的歌,在那天,黄伟文知道她要来,跑遍了香港,才买到一辆紫色的婴儿车。


这辆婴儿车,与其说是送给杨千嬅肚子里的孩子,不如说是送给杨千嬅本人,因为杨千嬅喜欢紫色,因为在黄伟文这里,杨千嬅永远是他的“野孩子”。

两人的“世纪一抱”,化解了十年积怨,而升降台下落时,舞台上响起了Eason的《较佳损友》:“朋友,我当你一秒朋友,朋友,我当你一世朋友……”

黄伟文说:“见你现在过得幸福,我就安心了,杨小姐。”




黄伟文的词,可用三个词形容:痛、狠、绝。

痛是深爱他人的痛苦

有人说,黄伟文把暴虐给了容祖儿,在《痛爱》中,他写“喜欢你让我哭,能持续获得糟蹋亦满足。”俨然是是爱里的斯德哥尔摩症。



祖儿的另一首《破相》,又写到:“段段缘分擦身,段段犹似利刃”直言情爱如刀,锋利入骨。

狠是对自我的狠心。


就像《可惜我是水瓶座》的“够绝情,我都赶我自己出去。”

在卢巧音的《垃圾》中,写“留我做个垃圾,长留恋于你家”以及“太快乐如何招架,残忍不好吗?”




绝是与一切断决关系的“孤绝”。

傅又宣的《绝》:“杀掉我影子,我只能独处,背后全没支柱。”

侧田的《命硬》:“犹如在大战炮火里,毫无惧色冲过去。”

黄伟文写分手,是不留余地的分手。

卢巧音的《好心分手》:“好心一早放开我,从头努力也坎坷”拒绝缠绵不舍,拒绝旧情复燃,更拒绝重蹈覆辙。


在他给麦浚龙填词的“分手三部曲”前两首《念念不忘》、《耿耿于怀》,以男性视角,写了从刚刚分手的痛苦到多年后无可挽回境地的心路历程。

你自以为用情至深,却已经连我的喜好也记不清。

正像芥川龙之介的原著小说《罗生门》那样,一面之词就是,把话筒递到谁的手里,谁都会只聚焦与自我的感受,而忽略那个“真相”。

男人的恋爱时的飘忽不定,分手后的犹豫不决,与女人恋爱时的彻底热烈,分手后的果断决绝,被黄伟文歌词诠释得淋漓尽致。


如果有人问Wyman,你写了那么多歌词,那么你的爱情观是什么?

我想他一定会回答你:“如果你爱我,请别为我织毛衣。”

在Wyman小时候,曾经收到过一件让他“终生难忘”的礼物——表婶织的毛衣。

(年轻时候的黄伟文)

那件毛衣选了大多数小男孩都不会喜欢枣红色的底,并且在中间一粒一粒织出了一个“喧宾夺主”的大大的菠萝图案。

那件毛衣,让Wyman幼小的口里一次说出谎话:“好靓呀!表婶,谢谢你!”

但是这件毛衣他只穿了一次,在拜访表婶的时候。

后来他在拟写给爱人的话里说“亲爱的,不要为我织毛衣,我知道你爱我,但你真的不用为我织毛衣。”

这句话的含义是,在感情里谢绝自我感动。因为你苦心付出的,并不一定是对方想要的。

其实了解他的人都知道,黄伟文是“浮夸”的,也是“心淡”的。


都说黄伟文“贪靓”,因为在一次访谈中,他曾开玩笑地说愿意用自己的一切换陈冠希的那张脸。

他对“靓衫”的执着,也完全令人咂舌,曾在早年表示如果自己得到一百万,在买房和买衫之间,会选择后者。

甚至有一次在浴室摔倒,好友为他呼叫救护车,他却只顾忌自己没有穿“最闪的衫”。

但是他也说,我从未认为物质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。他的“浮夸”只是因为他太明白一个普通人想要获得关注的艰难。


带着一种“小人物”心态,他的词相比较林夕的求而不得但“我却偏要得到”的痛,多了几分“反正得不到,不如就放手”的坦然。

如果用《重庆森林》的角色来映射两人的心境,林夕就是那个一直等着阿May回来的何志武,而黄伟文就是那个始终不愿回头的阿May。

在给容祖儿填词的《心淡》也提到:“春天分手,秋天会习惯。苦冲开了便淡”

林夕领进门,皈依黄伟文。



黄伟文剑走偏锋,非同寻常,似乎写词到最后为了问你一句:


“你也会喜欢我这样的怪人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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