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4年过去了,崔健歌里出的这些题,你有答案了吗?
摘自:老摇滚|2020-05-11 15:51|作者:老摇滚
文章摘要:你是否还是一无所有?是否还是总要追求?是否决定跟“我”走?
一切是从那一个问题开始的:
我曾经问个不休,你何时跟我走……
1986年5月9日,崔健在北京工人体育馆唱起《一无所有》,这首歌掷地有声的一个问题,击中了无数个“我”,宣告了中国摇滚的正式登台,唤醒了一波理想主义的浪潮。
问题是个老问题。然而34年过去,我们有答案了吗——你是否还是一无所有?是否还是总要追求?是否决定跟“我”走?
崔健是否给出过答案,你自己心中是否已经有了答案?
在那之前,“我”都是置身于“我们”之中,在宏大的集体主义叙事之下,“我”是一个个写好了的答案,没有问题,也不会去问问题。
所以当崔健站出来问出一句时,并不需要重新宣扬什么,只需要唤醒万千青年的心声,接下来就是星火燎原。
“我曾经问个不休”,是所有青年的心声,是一阵摧枯拉朽的共鸣。问个不休的“我”,个体独立意识的萌发,一人称的自由表达,成为中国摇滚能够一首一首传唱下去的根基。
在《一无所有》之后的34年间,我们见证过社会的剧烈转型,见过物质和精神的轮回和博弈,见证过牵扯在其中的每个“我”的命运。
这31年里,《一无所有》这首歌,被不同身份的人以不同的方式唱起过,他们之中有歌星大腕、也有街边艺人;有富贾显贵、也有布衣平民。
《一无所有》的价值,不在于给出什么答案,而在于提出了问题;不在于提出一个问题,而在于,让万千人都提出了自己的问题。
而直到现在,在《光冻》专辑里面,崔健还在铿锵地唱着:
审视完自我,再来看一看,一直喊着要走,到底要往哪里走。《一无所有》里唱道:脚下这地在走,身边那水在流。走已经迫在眉睫,可要去哪里,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。
即使是激昂如《新长征路上的摇滚》,也是说要寻找我自己,没有根据地。
既然如此,为什么还要去未知的远方?说完未知的目的,我们还可以再来读一读已知的动机。之所以动身出发,并不是因为未来有多明确,而是因为有了不再掩饰的决心。
不再掩饰的“投机分子”,抓住机会就要释放力量,踏上新长征路。
自我表达的背后,是自我觉醒,要去向何方不重要,重要的是下定决心上路。在这趟必然要踏出的旅途中,较高品质的目的,就是旅途本身的追寻。
中国摇滚高亢的呼声只换来了空荡的回响,目的地远在天边,什么时候动身都显得不合时宜。当所有人都以为已经成熟、时不我待,却被现实打回原形。
就像《红旗下的蛋》的发问:现在机会到了,可谁知道该干什么?
新摇滚的长征路走的并不顺利,当崔健写下《红旗下的蛋》时,有人已经走了很远,有人还在原地踏步。
关于时空和机遇的错位,在崔健的作品中一遍一遍出现。
而在《蓝色骨头》里面,沉重的乐观,并没有向失落的现实低头。
看看今天,虽然不像昨天一样一无所有了,但物质世界的琳琅满目,并不能掩盖精神追求的缺位。不是我不明白,这世界变化快,就像《解决》里面的画面:
关于要怎么解决“今天”这个问题,崔健还在给出新的答案。在九十年代的作品《彼岸》里面,我们在“今天”这个特殊的时间,天下大同,同声高歌。
到了2015年的《光冻》中,一切待解决的矛盾,静止在了冰冻多年的梦里。
仔细听《光冻》,你还是能听到里面和《一无所有》遥相呼应的声音,是一无所有的现实和一往无前的意志之间的互动,是《一无所有》问了太久的那个问题。
脚下地在走,身边水在流,就像一个冰冻多年的梦,下定决心要在今天走出去,向着明天继续求索。
“你”和“我”的互动,成为了所有问题的关键,是出发点,也是终点。
从《一无所有》到《光冻》,纵观三十余年间的诸多作品,里面的角色,除了一个觉醒的“我”之外,还有一个关键的“你”,共同构成了那个完整的问题:
“你”何时跟我走,问的不是什么时候启程,而是:我要走了,你到底来不来。
你我之间的故事,从《一无所有》讲起,一个个画面在每首歌里串联开来。
我要永远这样陪伴着你
因为我最知道你的痛苦
——《一块红布》
“你”和“我”的关系,时而亲密,时而对立,可以理解成是需要唤醒的同路人,也可以理解成是每个旁观者。
从1986年的《一无所有》贯穿到2015年的《光冻》专辑,“你”和“我”在细微的互动之中,用细腻而复杂的情感,展现的是一个最宏大的命题。
这个答案是爱恨交织的,但从“抓起你的双手”,到“这样陪伴着你”,再到“我没有拒绝你”,毅然要出走的“我”,给出的答案耐人寻味。
从《一无所有》而来,“我”身上孑然一身的孤独,也时常能够在其他歌里找到踪迹。
但是就像多年之前《从头再来》里的表达一样,崔健自己的选择,还是“死不回头”。也一直要多问一句:你是否还要跟我走。
《死不回头》出自2015年的《光冻》专辑,而同张专辑里,还有另外一首歌,同样在回答《一无所有》的问题——《外面的妞》。
这是一首充满隐喻的歌,崔健对《外面的妞》这首歌也给出过自己的解读。在“滚动三十”演唱会的现场,他把《外面的妞》当作《一无所有》在三十年后的一个解答:
“有很多人会说一无所有是唱给一个姑娘的,也许‘外面的妞’,就是一无所有里面的那个‘你’。”
外面的妞 我家房顶有个口
时间一长久 就像是一个星球
外面的妞 你的身旁是北斗
我躺在床上起 我要射中你的星球
外面的妞 请你带我离家走
外面的妞 带我飞出这地球
每首歌都是答案,时而在给出新的答案。现在的崔健还是在不急不忙地走着,笑称自己是个“滚动的蛋”。你是否要跟上?
34年过去了,当年一无所有的你,是否还愿意再次离家走,踏上摇滚的新长征路,指着大海的方向,从南走到北,走白走到黑,做一颗红旗下滚动的蛋,超越这时代的晚上,把南墙撞透,死不回头?
崔健已经给出了他的答案。这次的问题,换我们自己来回答。
扫一扫,用手机看资讯!
用微信扫描还可以
分享至好友和朋友圈
- 分享到: